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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三,退休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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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三,退休篇(四)

柔軟的月光灑進格窗,如瓷光般透亮,兩人只消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對方接下來想要做些什麽。

明月高懸,漆黑深邃的夜空中閃爍著細碎的星子,軟風吹過,帶著入夜的微涼。

白青岫翻出了窗子縱躍上了屋頂,站在高處尋了一個他們幽會的好去處。

山澗、星辰、明月……

汩汩的溪流聲交織著馥郁的花香,

當然,還有彼此。

草地上鋪著月白色的外衫,兩個人滾作了一團。

“賀卿,別這樣,我年紀大了,經不住的。”白青岫掙紮著同他家督主胡鬧。

“殿下三十有餘,看皮相不過二十出頭,怎麽就經不住了。”賀卿順勢將人的衣帶解了下來。

“年近不惑也算得上三十有餘嗎?”白青岫稍顯無奈,恐怕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瞧著身上的人眉眼微彎的模樣,眼角帶著些許細紋。

雖說歲月不敗美人,可不得不承認的是,賀卿將他最好的年華都留在了廟堂上,心軟了一瞬也就不想去掙紮了,他叮囑了句,“你身子不好,註意別著涼。”

與此同時賀卿也停住了動作,只覆壓在白青岫身上,瞧著對方淺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的星辰萬裏,莫名的瞧出幾分憂郁。

“殿下金枝玉葉、錦衣玉食,同那些整日裏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地裏刨食的人比較,說是十餘歲也是會有人信的。”賀卿翻了個身同殿下一起平躺在了外衫之上望向這星河萬裏,略帶調侃的語調,“你知曉這大當家的多少歲了嗎?”

“四十?五十?”白青岫回想著那山匪的尊容,猶豫著說了句。

“不過三十一二。”賀卿語含笑意的告訴殿下。

白青岫:……

“你怎麽知道的?”白青岫微楞,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坐起了身,“那他豈不是占盡了你的便宜?”

“骨齡。”賀卿回答,到底是養尊處優,無論是壽數還是相貌相較於普通百姓仿佛格外受到歲月的優待,“占什麽便宜,他占我哪怕一分的便宜也總是要還回來的。”

“你摸過他了?”白青岫拔高了音調質問了句。

賀卿無奈,殿下的年歲怎麽越活越回去了?或許是他們真的做到了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賴,彼此間才會這般理所當然且無理取鬧的吃醋。

賀卿坐起身看向白青岫:“比試的時候……”

“你明明可以不摸他的。”白青岫打斷了賀卿的言語咕噥了句。

賀卿說不過殿下,跪立起身膝行著靠近白青岫以吻封緘,將人放倒在了草地上,一只手護著白青岫的腦袋直至倒地後才抽離開始剝離對方的衣衫。

殿下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沾染了霧氣的模樣很漂亮,總像是多委屈似的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欺負。

柔軟的月光是籠著輕紗的夢,

紅潤的唇瓣張合喘息著,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只是他的殿下並不是時時刻刻都那樣的乖順的。

稍不註意,賀卿便被反壓了過來,雙手被掣肘著與其說是無處掙紮不如說是不想掙紮。

賀卿的眸色微暗,還來不及進行下一步動作就聽殿下先嗚咽了一聲然後趴在了賀卿的身上。

一瞬間的慌亂,賀卿沒敢亂動,只是抱著身上的人問他:“怎麽了?”

“老腰折了,疼~”白青岫擡頭頗為委屈地看著賀卿,“就說我年紀大了遭不住的。”

“胡說,殿下分明正值壯年,難不成是未老先衰。”賀卿的一只手繞過白青岫的布料替他揉著腰,“殿下不該如此疏於鍛煉。”

“胡說。”帶著點粗糙的手撫替白青岫揉著腰,白青岫忍不住低喘出聲起了點反應,“即便我之後不那樣勤於習武,但是我們明明經常鍛煉。

明明是哥哥的錯。”

此鍛煉當然非彼鍛煉,白青岫有那樣多人保護,再加之政務繁忙,又要抽出時間來同賀卿荒唐,武藝的確是退步得厲害,從前在這方面就比不上賀卿,如今更是難以企及了。

“我的錯。”賀卿選擇投降,微微仰頭在白青岫的耳畔低語了句。

那也算不得賀卿的錯,他的腰不大好又不是在床上弄出來的,是有一年秋獵從馬上翻下來弄的,也幸好武功不錯,不然要大概要去半條命。

“賀卿。”

“殿下。”

“哥哥。”

“小白。”

“督主。”

“嗯”

“夫君。”

“怎麽?”白青岫一聲一聲地叫著,賀卿就一聲一聲地回應著對方。

“來嗎?”白青岫的眼中滿含熾熱的沖動。

賀卿無奈:“殿下不是腰疼嗎?該回去上藥了。”

“一次,就一次。”白青岫是愈發會撒嬌了,誰能想得到那個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的陛下在賀卿面前是這幅模樣的,“之後你抱我回去。

哥哥騎上來好不好?”

賀卿好整以暇地看著白青岫:“為什麽是我騎上來?”

“我腰疼,你又玩不了。”白青岫咕噥了句。

賀卿好氣又好笑地反問:“故意的?”

“怎麽可能?”白青岫反駁,反正自己怎麽樣都會舒服,又怎麽可能是故意的?

“我知道。”賀卿說著彼此的位置便顛倒了過來。

一點點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月色下帶著疤痕的身軀更顯單薄

(脖子以下不能寫)

白青岫催促著賀卿:“哥哥,快點……”

賀卿卻是停住了動作俯身在白青岫耳畔低語:“殿下,幫我咬……”

起初的賀卿並不會主動去這樣做,是他的殿下,一步步縱容助長了他的野心。

“賀卿,你喜歡的。”

“賀卿,我願意的。”

“賀卿,你不會傷害我。”

“賀卿……”

縱使九千歲“無所不能”,可在這段感情裏,後來的殿下卻比他主動勇敢太多,用了很長的時間一點點地告訴賀卿,他是萬人之上的陛下,但也是賀卿的白青岫。

“我腰疼。”白青岫的耳垂微微泛紅,關於腰疼這個借口他已經用了許多次。

“不用你動腰。”賀卿繼續著,理所當然地說了句。

白青岫:……

天地遼闊,風聲交雜著汩汩的溪流,偶有小動物跑過發出的窸窣聲響,布料散落了一地,他們在這無邊的月色下纏綿,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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